谁来督促我写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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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政史】溯源.2

国庆第二天的党费!
史向。
迪达设定 @存在缺失。
这篇差不多5章就能完结了。

·
古痕先生其实是个非常怕疼的人。
于紊如是说。

他曾经亲眼见到几次历史浩劫后捂着身上零碎伤口几乎打颤的古痕,但这个时候只要一上去询问他就会立刻恢复平时的笑脸,久而久之他也仅仅只是看在眼里而不在去刻意关心了,因为这样没有意义。

惧怕疼痛却无法摆脱噩梦的人,活着到底有多累呢。

“没关系的,因为我是历史啊。”古痕总这么说,纱布将伤口遮得彻底。

如果有一天,他的伤痕被全部揭示在人面前,他又会怎样?
兴许是因为谁都没有见过古痕哭泣时的模样。

如果他哭了的话,那是要如何浸染千年萧条的悲声?
于紊知晓的也不过如此,只能暗自唏嘘着希望那一天永远不要到来。

·
他看见红色,铺天盖地的红。
以及,被红色浸染的他。

终于,就在前千百次战火洗礼下,绽放开了最纯粹的颜色。于人们忘乎所以的欢呼声中,迎接国家新生的到来,礼炮串杂着鲜花燃放,花瓣伴随着白云飞舞。古痕站在城楼的一角,眼中的夏炙身披亲手开拓的崭新未来,一往无前地走着,踏过遍地繁花,转身,回首,握住他的手腕。

“改变了,一切都不一样了。”
他说着,手的气力愈发地大。
”现在,是我引领着你走向未来。”

古痕轻轻应声,手指抚上自己左颊的纱布,嘴角艰难地牵动一下。
“是的,我知道,夏炙一直是个好孩子。”

会和他一起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?
会的,一直都会。

·
书桌上摆着一盏宋代官窑弦纹瓶。

那是古痕在所有遗留下瓷器里头最喜欢的,不及他拳头大,每天得空了都要拾起把玩好一会,瓶面被摩挲得圆滑有致,光下折射出绚烂的颜色。

可是就在那天。

被砸碎的、四分五裂的弦纹瓶,正歪歪斜斜地散落在地板上,刺耳的啷当声毫无保留地涌进古痕的耳朵。

好痛。他想,明明只是一个瓷器死去,为什么会这样痛。
他想,他面前的人可以给他答案。

夏炙正站在他的对立面,他还是没变——戴着眼镜一丝不苟的模样——尽管过去了这么多年,尽管一切沧海桑田,还是将刘海工工整整地往后梳平。古痕身上的刺痛感让他有些难以站稳,透过冰冷镜片,似乎可以看见夏炙眼里早就变调的思想,那是一种极端的、要命的东西。

我居然劝不住他了吗?古痕想着,毫无疑问,弦纹瓶就是夏炙亲手把它从书桌上扫下的,他竟然有些担心夏炙再往地上碎片补一脚。

古痕深吸一口气。

办公室外“噼里啪啦”震天地响着杂乱无章的声音,里头参杂了咒骂声、急促的脚步声、摔砸东西的噪音,以及人们有些狂乱的欢呼声,一切都是那么的带有毁灭的气味。

啊……这种彻头彻尾的“激进”革/命。

他觉得自己有点累了,古痕甚至不清楚什么时候外头那些“正义者”会将他也拖出去,用棍棒敲打、用竹鞭逼问,将“莫须有”的罪名也扣一个到他头上。

只有身上渐渐撕裂的肌肤和鲜血给他答案。

就在古痕尝试想蹲下去将碎片整理好——他一直都很注重卫生——的时候,不过刚刚伸手,夏炙了当直接地用膝盖将他撞倒,头重重磕到墙壁的那一瞬间,古痕仅仅是没缓过神来,他练过武,夏炙本来不可能轻易动手,可……什么时候已经拦不住他了?

是什么时候啊。
是那盏宋代官窑弦纹瓶碎裂的时候。

你们之间也碎裂了,不是吗。

·
痛。
很痛。
身上的每一处地方都在叫嚣着,古痕睁开眼睛,头发已经在之前的几次挣扎下乱得不成样子,几缕发丝碍眼的要命,让他想努力看清眼前人的样子都做不到。他也不清楚身上到底有多少伤口了,抬起手,目光所经之处皆是裂痕纵布的皮肤。

就算这样,他也没理由妥协。

夏炙双手抱胸,也许是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看着这位曾经被他放在心中最高处的先生,一直想要去攀登的顶峰,现在才发现他的方向错了,一直以来都错了。一直到,就连看见古痕彻底裸露在外的几多伤痕后,也能面不改色了。

他从不知道古痕身上有这样多伤。

脸上的那几处是司空见惯了,却也没想到纱布散落后的狰狞模样。

是谁造成的?
夏炙不想问,也不想听到回答。

恍惚间他又看见了那个孩子, 听见他说的话。

“自我诞生以来,所到之处战火不断,可有政权与战争共存共随之理?”
到头来,不过一句没有回答的庸人自扰。

他不过等一句古痕的亲口承认罢了。

正在夏炙出神之际,古痕将手挡在嘴前咳嗽了几声,适才启唇:“……你错了。”

果然啊。
他随即垂眸看他,接上一句:“我没有。”

回报的是那人无可奈何地轻揉眉心,和一声叹息。

“……哎。”

夏炙心里却是有了一种莫名的释然感,等了这么久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,毫无疑问地,他的先生、他最爱的古痕先生,现在一定对他厌恶透顶。
所以,他竟然勾唇一笑。

“怎么说我也是,一直看你走过来的。”
“你觉得。”

古痕抬着头,夏炙已经从他墨色的眼睛里看不见任何东西,那好像是混搅着的一团黑暗——不该是纯粹而晶莹的颜色吗?又是什么时候改变的?

“你造成的伤痕还不够多吗?”

夏炙脑中旋即回放起了千年前的片段,在桃树下——早就枯了罢;伏在先生膝上——早就走了罢;小憩的孩子——早就死了罢。
他说出来了。

办公室外的吵闹声还是铺天盖地,夏炙俯下身,将古痕的衣领剥开,褪下右肩的衬衣,不由分说、也不允许拒绝地,在古痕的眼中,呼出一句:“——不够啊。”

然后,狠狠咬下。

他咬的愈发用力,也能感受到皮肉撕裂开时主人的轻颤,他从没想过自己居然能亲手对古痕做出这种事。一直到他的锁骨处血肉模糊,夏炙都没放开他。

那感觉非常不好。古痕被紧紧锢着,可以清晰感受到那里一阵一阵的刺痛,他无比清醒,始终睁着眼睛——看向天花板。

他觉得自己可能是个失败的教育者。
至少,没有在学生走上歧途的时候,把他纠正回来。

·
后来的事,他却记不太清了,他们做了疯狂的事情,就在办公室的角落里,他靠在墙上,夏炙死死地摁住他的肩膀,身上几处伤口还在溢血。夏炙到底是清醒着还是已经魔怔了?古痕说不清楚,恍惚间的记忆里,夏炙似乎是语气狰狞地一遍一遍质问他:“你讨厌我吗?说你讨厌我啊!”

你爱他吗?还是仅仅爱着这片土地上的人民?

我……根本没办法判断啊。

古痕感到自己灼烧着的肌肤上滴下几滴温热眼泪,似乎是夏炙的。
听起来很可笑是吧,一边恶狠狠地对着别人施虐,一边流着眼泪。

不省心。

古痕知道这段历史会结束的,一定会的。
一切……都会好起来的。

tbc.






附:

难产。
写这篇的期间写一半还睡了一觉……查了好几遍历史……就是不希望只写出情情爱爱,想努力渲染那个年代的特定氛围却还是……没有很成功。

可以用迪达的一句话形容他俩吧,一个没有眼泪,一个不会微笑。

古痕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,而夏炙在极端时期根本是……就和疯了一样。
认真看也许会有一些肉渣……我写不来的你们放弃吧。

惯例表白迪达。
以及古痕。
以及夏炙。

´∀`比心。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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